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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后以黄鳝进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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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鳝煲仔饭

文/记者王敏

秋天的餐饮主角是大闸蟹,但事实上,除了大闸蟹之外,这个季节也是大啖黄鳝的时候!入秋食鳝,不但补益力强,对人体血糖还有一定的调节作用,民间也习惯入秋后以黄鳝进补。

黄鳝,与甲鱼、泥鳅、乌龟并称为“四大河鲜”。因生于水岸泥窟之中,亦叫“泥蟠椽”、“地精”,以肥大腹黄者为美。说来,黄鳝还真有点儿“隐士”气度,没有特殊的攻击本领,也无强有力的防御武器,惟一的技能是“三十六计,走为上”,全身分泌出来的油滑黏液,不小心,它就能从你手中溜之大吉。

于是菜场里会有专门划鳝丝的摊子。说来奇怪,这洗菜、切菜、烧菜,都是站着的;唯独这划黄鳝,还非坐着不行。划黄鳝不用刀,用薄的竹片或是骨片。长钉狠力一敲把头钉牢了,薄竹片一刺一转,顺势就把滑不唧溜的身体划作两半。让黄鳝在盘上伏帖躺平,前后不过三秒钟时间。

江南素有无鳝不成席的说法,其实广东人也有很多黄鳝食谱,烹饪方法同样五花八门,繁简随意。坊间最具有号召力的,莫过于黄鳝煲仔饭了。城中以此起家的餐馆,不少还是从四乡过来的“过江龙”,吃起来可谓各有各味道,但散落在乡间街头的黄鳝香仍是最吸引人的。

比如,恩平式的黄鳝饭,就一直秉承一种繁复的做法:选用手指粗的肥美黄鳝,先去骨起肉,用鳝骨煲出一煲靓汤,然后用这些汤来煲饭;鳝肉则拆成细丝,调味,待饭将熟时,再放入饭面熟。一啖饭一啖黄鳝肉丝,鳝味丝丝入扣。台山式的黄鳝煲饭,则首创一煲三吃的吃法:起肉撕成丝煲饭,鳝骨与豆腐一同滚汤,再来是煲底的香脆饭焦加入鳝骨汤翻煮成泡饭吃,饭甘香,汤解火,泡饭易入口,可谓物尽其用。

当然,除了做法,黄鳝本身的品质也非常重要。有段时间传闻黄鳝在饲养的过种中被大量施用了避孕药,用以催肥,以至于大家都是“谈鳝色变”。直到后来,有幸请教了养殖专家,才知道这是一个弥天大谎。原来黄鳝是一种会变性别的动物,年轻时是雌的,大一点后变成雄的。若是用了避孕药,反而不能变性,当然就长不大了,谁还会去做此蠢事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