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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八节的八宝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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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超市有买袋子包装的八宝米,糯米、红豆、枣子、莲子、花生等许多东西拼在一起,拿回家煮成的粥,就是八宝粥。更方便的还有罐装的八宝粥,拉开罐盖就可以喝。现在吃八宝粥是很普通的平常事了,可是在以前,人们熬煮八宝粥一般是和腊八节有点关系的。

腊八节是农历的十二月初八,相传中释迦牟尼是佛教的创始者,他从古印度来,经过了六年的苦苦修行,在腊月初八,菩提树下面悟道成佛。在这六年苦行当中,释迦牟尼每日食量微之,骨瘦如柴,正逢十二月初八这天差一点饿死之时,恰巧被一个牧羊女子发现了,就用熬成的大米粥,那时叫乳糜之物救活他,他终于大彻大悟,得道成佛。后世人不忘记释迦牟尼所受的苦难,每年的腊月初八就吃粥以示纪念。“腊八”便成了“佛祖成道纪念日”。

乳糜,不能单从字意上看。从牧女献乳糜救释迦牟尼的命上看,应该是可以哺喂的稀薄的烂糊之物,粥之类足以相当,只不过特殊的香甜罢了。据此,腊八这天,人们效仿牧羊女的乳糜做粥,在白米中搀入如红枣、莲子、核桃、栗子、杏仁、松仁、桂圆、榛子、葡萄、白果、菱角、青丝、玫瑰、红豆、花生等物同煮,煨制成烂糊状。这样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,严冬季节里吃了,既可口又有营养。古代敬神祭祖是头一桩大事,腊八节,粥熬好以后敬祭首当其冲。另要赠送亲朋好友,而且一定要趁中午之前送大家,然后才是自家人吃用。吃剩下的腊八粥,保存着如果吃了几天还有多余下来的,只道是好兆头,取其中年年有余的意思。假如再把粥之类的分送给穷苦的人们吃,那更是在为自身积德了。在民间,腊八粥还有巫术的作用。比如院子里种着花卉和果树,也可以在枝干上涂抹一些腊八粥的,这样盼望来年多结果实。

与发达科学无缘的农耕社会里,我们的祖先遇节气节日都离不开祭祖敬神的活动;同样还需要逐疫,以往医疗方法之一就是驱鬼治疾。在腊月击鼓驱疫之俗也是一种巫术活动,作为古代驱鬼避疫的仪式,源自于傩文化(大意为头戴面具舞跳唱戏)是有可靠根据的,现在有些地方这项活动仍有留存。

佛祖的成道日,大刹、寺院和庙宇当然更为重视。以往每逢腊八到,各地各处的古寺在这之前就要筹备起来了。宫廷给寺院发放的米果有;寺僧平时每日把剩下的饭晒干了,积起一年余粮,到腊月初八煮成粥再分赠信徒的有,这叫做“福德粥”,“福德粥”是说吃了以后可以增福增寿,可见当年各寺僧爱惜粮食的美德;寺院在腊月初八以前,由僧人手托钵盂,沿街化缘,把收集起来的米、栗、枣、果仁等东西煮成腊八粥除众僧吃外,又散发给穷人的也有,传说大家吃了以后可以得到佛祖的保佑,所以穷人又把腊八粥叫做“佛粥”。

据说有些地处深山的庙宇,在腊月初七的晚上,就要开始忙碌了。先是架起一口大铁锅,香谷米要清洗浸泡,有各式果子需剥表皮,还得去核,一切精挑细拣后在午夜时辰开始点火烧煮。用的是山泉水,干木柴。煮沸腾了再改用木炭的微火炖,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,腊八粥才算熬好了。此时揭开锅盖,满山飘来的都是腊八粥的香味。不但寺僧食用,还把腊八粥赠送给前来拜佛的门徒及善男信女们,与大家共享之。

如今的腊八节,虽然没有过去那样热闹和讲究了,而腊八粥毕竟是道营养丰富的美食。在离春节前的第一个节令里,此后的“年味”日渐浓郁起来的日子前不管自己做还是买了品尝,仍然是有些实际意义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