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红心鸭蛋”事件再次搅乱了大家的心神,对食品安全的担忧席卷而来。毒大米、毒韭菜,用福尔马林浸泡的海产品、火腿,在垃圾阴沟里长大的小龙虾、螃蟹……每次曝光都会让人们的消化道扭曲成一团,美食家、饕餮徒声声哀号:世风日下人心不古,还是过去好。
厚古薄今向来是中国人的习惯,但我们没有理由全盘否定今天的生存环境。毕竟,面对代代人的努力,这样显得太没良心。
新中国成立之前,中国人是东亚病夫,平均寿命才30来岁。当年,他们在山清水秀、空气清新、没有尾气、工业废水、废渣的环境下,为什么会英雄短命红颜委顿?当年,有全家爆撮毒蘑菇、河豚,嘴里喊着鲜猝死的;有食物中铅、汞超标全村中毒的;有村民误食野味造成瘟疫大流行,城市、村庄死光的……在古代、近代这些例子不胜枚举,但因为往事如烟,并没有引起当代人的重视。
笔者曾在内蒙旅游,一地青山绿水鸡犬相闻,我艳羡极了,恨不得立刻定居下来,过上神仙生活。可进了几户人家,发现全是身高不足一米二的侏儒。据说,那里水和食物中含有某种有害物质,只要长期在此生活,必然得病、寿短。其实那里生活状态很像几十年、上百年前的中国,大脖子病村、疟疾村、血吸虫病村还没消失,而很多地方病都和食物饮水安全有关。
因为我们进步了,所以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关心自己的盘中餐,我们聚焦食品问题,迫不及待地希望纠正所有错误。但我们不该否定眼前的一切。毕竟,现在中国人的平均寿命已达到70多岁,死亡率在下降、婴儿成活率在提高,中国人在一步步制订着自己的食品安全标准。
不要过分羡慕欧洲,泰晤士河也曾经看不见一条鱼儿,但我们应该学习他们是如何将污水变清的。一位法国农业学校的校长告诉我,为了培养有责任感的农民,他们花巨资让学生在食堂吃到最清洁和美味的食品,要让农业学校的学生吃得比城里人还卫生和精致。校长说,农民也需要理想主义,要让孩子们知道,将来为了蝇头小利,生产出残留农药的粮食作物是可耻的。
一个社会的未来其实掌握在当代人的手里。人们应该有这个远见,未来永远应该比过去更加美好,就看今天的人如何经营了。也许,这盘中餐的问题,能让我们解开不少死结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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